可心里头还是不舒服,论理儿,家中徐氏便是有孕不好管家,怎么也该让她这个二太太来,同样都是嫡子儿媳,如何反倒叫个下一层的侄女儿压她一头呢?
只是那日说起徐氏不方便管家的时候,她正因为林孝升的事儿打眼,委实不好出头。
如今乔玉言已经当家,且看这几日,做起事情来也有模有样,她还能说什么?已经失了先机了。
见娘亲没有说话,乔玉容重重地冷哼了一声,起身便往外走,“娘你就一直这么好-性儿吧!等日后,我和弟弟们都被长房欺压死了,你后悔也没用了。”
她这一句话却像是点醒了姚氏,是啊!如今只是她觉得自己被人压了一头,可是她还有儿女,难道以后自己的儿女也要被长房压着?
姚氏在女儿走了之后,目光落在那几匹鲜亮的料子上,一个人怔忪了许久,到最后悠悠地叹了口气,无人知道她心里想了什么。
乔玉言并不知她们母女之间的对话,送完东西路上遇到两个回话的管事,交代完了便往芙蓉馆去。
谁知正遇上裴姨娘在与徐氏说话,通报的丫鬟说完,她走进去,竟发现屋子里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,就连柳嬷嬷都不在旁边。
徐氏今日穿着一件姜黄色流水落花纹长褙子,葱绿的挑线裙子,头发松松地挽着个髻,只簪一支粉色南海珠的珠花,看着清爽家常,她今年已经三十一,可做这样的打扮,看着却恍如二十五六的样子。